8月,美国总统特朗普做出极具争议的决定:邀请俄罗斯总统普京本周五在阿拉斯加会面。此举跳过了国际刑事法院对普京的逮捕令,无视了俄罗斯对北约的长期敌意,也绕开了普京对入侵乌克兰的沉默。对特朗普而言,核心目标明确:兑现关键竞选承诺——结束这场二战以来欧洲最惨烈的冲突。
消息传来,华盛顿的欧洲盟友,尤其是战火中的乌克兰,顿生忧虑。他们担心深谙“交易的艺术”的特朗普,可能向侵略者俄罗斯让步,最危险的选项便是重划乌克兰边界。普京至今未松口归还领土或减弱攻势,其立场甚至质疑乌克兰的国家存在。乌总统泽连斯基激烈声明:“任何没有乌克兰参与的决定,都是反对和平的决定。”他拒绝由美俄决定乌克兰命运。
特朗普近期明显对普京失去耐心。他发出最后通牒,威胁对俄罗斯及其重要贸易伙伴例如印度加征关税和惩罚,甚至提及调动核潜艇靠近俄方。尽管上任前誓言结束战争,但数月僵局后,特朗普将责任归咎普京。转机出现在特朗普的中东特使、房地产背景的史蒂夫·维特科夫本月初的秘密行动后。通过普京亲信,维特科夫带回俄方愿意谈判的信号。他火速返美向特朗普核心圈汇报,并亲赴莫斯科获取普京“真诚与会”的当面保证。特朗普团队强调,条件必须“完美”总统才会前往。随后,美方将进展通报泽连斯基等盟友。
应普京要求,泽连斯基未被邀请参加此次双边会谈。白宫称特朗普未来希望同时会见双方以终结冲突。泽连斯基的抗拒可能触怒自诩“和平缔造者”的特朗普。基辅和欧洲更深忧的是,随着美国国内尤其共和党内对持续援乌的支持减弱,特朗普可能带回的协议上限或仅是“冻结”当前战线——这意味着俄占乌领土将长期易手。这触碰了泽连斯基的绝对底线。
特朗普与泽连斯基的嫌隙始于2019年导致弹劾的“完美通话”。特朗普视乌克兰“腐败”,质疑其值得美国支持,甚至附和俄方战争责任论调。他对传统跨大西洋联盟也持怀疑态度。相反,特朗普坚信与普京有特殊纽带,源于共同经历“通俄门”风暴。然而,精明的普京——这位前情报官员——似乎未对等回应。尽管2017年首会时普京就试图以历史理由游说特朗普承认俄对乌领土主张,但其冷淡在特朗普胜选后迟来的祝贺中可见。美俄关系在普京发动战争并遭西方尤其是因国际刑事法院逮捕令孤立后严重恶化。维特科夫成为修复这一关键核大国沟通渠道的核心,被视为特朗普的亲密代言人,两人“步调一致”。
特朗普的国家安全团队内部分歧明显:副总统万斯质疑美深度介入,国务卿卢比奥对俄更强硬。特朗普与维特科夫则自视为纯粹“交易撮合者”。特朗普上任初期倾向俄方立场,一度切断对乌情报共享,幻想与普京共同宣布和平并重建关系。但普京持续升级的军事行动,特别是今年春季疑似利用低级别谈判争取进攻时间,让特朗普深感被欺,私下及公开抱怨普京“说一套做一套”。美方认为,近期对印度等国的制裁威胁是迫使普京重回谈判桌的因素。
特朗普对峰会的高光时刻充满兴趣。上周他构想先双边再三方的会晤形式,但遭克里姆林宫拒绝三方安排。白宫幕僚对在缺乏明确成果,比如停火或实质进展保证下举行峰会顾虑重重。美欧仍在谨慎评估:俄是真心降温,还是仅为下一轮进攻争取时间?尽管特朗普对其个人谈判魅力信心十足,但俄方能否提出乌方可接受的方案,仍是巨大问号。特朗普一贯主张与任何人尤其拥核对手对话的必要性,他也有过临时取消峰会的先例,比如2019年河内“金特会”。距离计划中的阿拉斯加会晤仅剩五天,这场牵动全球的外交博弈,变数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