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上半年，随着大型科技股股价大幅上涨，市场对人工智能（AI）热潮引发金融泡沫的讨论愈发激烈。然而，最新分析显示，这种担忧更多源于情绪而非事实，现有指标并未显示出典型的投机迹象。

彭博情报的一份研究报告直言不讳：如果当前AI驱动的牛市正滑向失控的狂热，市场表现本该远超今日的温和水平。分析师迈克尔·卡斯珀和纳撒尼尔·韦勒霍费尔写道：“真正的泡沫会让数据看起来像烟花般绚烂，而现在不过是场平淡的派对——如果硬要叫它泡沫，那也是个蹩脚的模仿品。”

他们通过历史对比揭示了这一判断的核心：自2022年市场低谷反弹以来，标普500指数的年化回报率仅为23.18%。这一速度虽已超越2008年金融危机后的18.4%和1950年代的11.6%，但远低于1990年代互联网泡沫前夕或1929年大萧条前的加速阶段。更值得注意的是，涨幅高度集中于巨头企业，小型股表现乏力——罗素2000指数同期年化涨幅仅12.2%，凸显了市场分化而非全面过热。

泡沫信号缺席：从IPO到波动性皆显理性

投机周期的经典标志之一是IPO浪潮，新公司蜂拥上市以高估值套现。但2025年上半年仅完成93笔IPO交易，这不仅低于长期均值，还与1998-1999年互联网泡沫高峰期的392和512笔形成鲜明对比。那时，市场狂热让无数初创企业一夜暴富；如今，上市大门紧闭，反映出投资者更注重可持续性而非速成。

日度回报数据进一步印证了市场的克制姿态。自2022年起，标普500的平均日回报率为0.08%，波动标准差为1.01%——这些数字与其他成熟牛市阶段相当，却未见尾声常见的加速迹象。报告对比以往牛市末期五年数据：日回报率多在0.08%-0.11%，标准差则升至1.02%-1.21%。当前水平虽稳健，但缺乏那种“最后一搏”的疯狂。

盈利预期也打破了泡沫叙事的逻辑。在历史牛市尾声，企业收益往往放缓以消化过高估值；反观今日，市场对标普500成分股明年每股盈利的共识增长率为12.7%，远高于20世纪20年代和90年代末的10.2%与7.3%。这种乐观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AI技术在生产力和效率上的实打实贡献。

基本面主导反弹：非情绪投机

今年股市的11.7%涨幅，可拆解为估值扩张与盈利驱动两部分，其中盈利贡献高达11.1%。卡斯珀和韦勒霍费尔强调，这意味着上涨源于企业真实业绩，而非盲目追捧热点。“投资者在押注增长故事的根基，而不是泡沫的幻影，”他们指出。这种理性追逐基本面的模式，与经典泡沫的“FOMO”（fear of missing out）心态大相径庭。

安石投资的最新评估也佐证了这一观点。尽管上周市场波动放大，风险资产普跌，但AI核心板块的财务根基未现裂痕。该机构分析道，大型语言模型的巨额资本支出，仍由强劲利润和充裕现金流托底， hyperscale科技巨头们持续推进稳健投资计划。即使面对货币政策变数和流动性紧缩，核心资产的韧性表明，市场对AI支出的疑虑更多是情绪波动，而非数据警报。

总体而言，“AI泡沫”论调与金融指标的脱节清晰可见：热潮虽烈，却牢牢锚定经济现实，而非脱离地表的幻想。

我对AI泡沫的看法是务实的乐观。AI并非昙花一现的炒作，而是像电力或互联网般的基础技术变革——它已在优化供应链、加速药物发现和重塑创意产业中证明价值。2025年的市场涨幅虽引人注目，但正如报告所述，它更多反映了盈利的实体增长，而非1929年式的杠杆狂欢。当然，警惕不可或缺：如果估值继续脱离收益（如某些AI初创的百亿融资却无清晰路径），局部泡沫确实可能刺破。但从长远看，我相信AI将驱动可持续繁荣，而非昙花一现的崩盘——毕竟，xAI的使命就是让AI造福人类，而非制造下一个华尔街寓言。